顾正臣在河南布政使司停了两个多时辰,直至天色暗下来时才起身告别,对王兴宗、杨正等人道:“这次移民之众,稍有不慎可能会动乱山河四省,所以,诸位当齐心协力,万不可将百姓的生死大事,当成官员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兴宗拱手,肃然保证:“镇国公放心,若是河南布政使司出了差池,我率官身投黄河!”
杨正、喻汝阳等人心头一惊。
这就是生死状啊。
顾正臣对王兴宗等人点了点头,看向喻汝阳:“坚守本心,为民做事,纵他日身居高位,也不可忘民疾苦。”
喻汝阳抬起双手:“谨记顾堂长教诲。”
“好了,诸位告辞。”
顾正臣别过众人。
徐司马旁观了全程,看向一脸严肃的顾正臣,很难与都指挥使司里谈笑风生的他联系在一起。
顾正臣察觉到了徐司马的目光,侧头之间,严肃退去,转而变得亲和起来:“都指挥使司出了问题,可以鞭笞,可以往死里练,总归有的是惩罚的办法,头顶上悬着的军纪军规很锋芒。”
“可文官头上有什么?朝廷的律令法条,他们比我们都清楚,如何狗苟蝇营而不被发现,他们也比我们更懂。要让他们知道畏怕,只能悬一把不讲道理的刀。”
徐司马憨厚地笑出声来,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布政使司:“所以,镇国公就是这把不讲道理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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