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见蜂窝煤烧得太旺,弯腰将下面的风门帘拉下一半,拍了拍手:“他们确实辛苦,调查下去很可能调查到死人身上,又是个死无对证。对了,你当年督造中都时,人死了,应该给些抚恤吧,这笔抚恤账册,不知还在不在。”
李善长收回手,老眼冰冷地看着顾正臣:“那就要去凤阳查了,不过停罢凤阳之后,许多文书账册有没有遗失,这就说不准了。我是督造过中都,可更多是赋闲养病,诸事还需寻诸人问。”
顾正臣笑了,拿出一枚铜钱,在手中翻动几下:“在你离开金陵之前,我希望我的家宅内外,格物学院内外,水师内外,都落个清净。若是还有什么明教、白莲教,或者是其他人藏着,让他们该去哪里去哪里,别来烦我,如何?”
李善长微微眯着眼,沉默不言。
顾正臣喝了几口茶水,起身道:“烤火很暖和,可若是挨太近了,就会烫伤,这个高低分寸,总需要把握好。韩国公,一路向北时,莫要再回头。”
李善长紧锁眉头,问道:“马克思至宝,当真存在吗?”
顾正臣平静地说:“存在,多活几年,你能看到我将马克思至宝公之于世,到那时候,说不定你会亲自耕耘一番,然后盼着结果。”
“耕耘?你是说参悟吧?”
李善长起身,弹了弹衣襟。
顾正臣想了想,点头道:“是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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