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肃然道:“衙门不能只顾着威严,连是非黑白都不顾了!天子无错,我等谁都可能会犯错,既是犯了错,认了错,缘何还要一错再错?大明律令之中多少条令,皆说要给受害之人赔偿!河泊所错了,就赔不了?”
时汝楫很是为难,看着顾正臣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就知道,若自己敢说一个不字,他估计又要搬出“上书陛下”之类的话了。
你妹的,什么时候亲军都尉府的人那么多事,你又不是巡按御史,地方上的事轮得着你说话?
想起唐贤的交代,惠安县不能出事,这段时间必须风平浪静。
时汝楫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喊道:“赔!河泊所收上来多少,就退回去多少!”
“还有票盐,需按市价折计算,多收的,一律还给他们!”
“给!”
时汝楫急着平息事态,也顾不得多计较。
顾正臣深深看着时汝楫:“我会盯着双溪口,也会盯着惠安县,若我发现没有足额退还,我会再次来这里,只是到那时,时知县恐怕无法坐在这把椅子上,手持惊堂木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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