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自己手段不合适,但绝对谈不上什么罪行。
你不见苏州府陈烙铁,人家为了催百姓缴税都是直接拿烙铁烫人,上刑,强迫百姓缴税的,自己最多打几下,可没动烙铁。
皇帝也知道陈宁的酷刑,并没有惩罚,至今人家还稳坐御史台,自己这点破事实在上不了台面。
顾正臣也清楚这个罪名有些牵强,并没有纠缠,言道:“既然时知县如此说,那此事作罢。但还需要时知县告诉我等,双溪口的百姓,到底是渔民,还是农户?”
时汝楫心头一沉,不知如何解释,看向县丞、主簿,这两人也没了主意。
说双溪口是农户吧,那马中去收渔课就是设名目夺民财。
说双溪口是渔民吧,那县衙每年还给他们发由帖要两税。
顾正臣厉声道:“朝廷税制中明文规定,是农户,缴两税。是渔民,缴渔课。是灶户,缴盐课。无论是天下百姓以何为生,皆有相应税目。我可从未听过,农户需要承担渔课,灶户需要承担两税的,此事到底是时知县错了,还是这马大使错了?”
时汝楫额头有些冒汗,连忙说:“马中,这是什么情况,双溪口是农户,你为何去那里收渔课?如此胆大包天,欺民在外,若不从实交代,定不饶你!”
马中连忙喊道:“县尊,那双溪口这些年可是打出来不少鱼,河泊所自然需要去收渔课。”
林琢当即站出来反驳:“胡说,双溪口就没鱼,从何处能打来鱼?县太爷,几年前龙吸水过境,有鱼从天而降,河泊所借此机会非要双溪口百姓缴纳渔课,这些年来,我们已是困顿不已,没有半点钱能拿出来应付渔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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