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至门外,在门板关上之后,厉声道:“将灶房的人也全都抓来,只要有人交代清楚,其他人全都定死罪!你们怕什么,我是县男,皇上亲近我,去办!”
“遵命!”
赵海楼、秦松等人大踏步离开。
王大力、陈牙子的亲信,灶区的张大、李五等二十余人被抓。
黄昏之下,如此大的动静令人不安。
公署的书吏周俊见情况不对劲,跑出公署,跑到周林处,急切地禀告:“顾镇抚抓了不少人,王大力、陈牙子、张大、孙八都被抓了。”
周林趴在床上,哼道:“被抓又如何,平日里给了他们多少好处,若是连这点事都无法守口如瓶,我又怎会用他们?”
周俊着急起来:“我的堂弟啊,你不知道这顾镇抚有什么手段,他将每个人分别关押起来,还发给了一炷香,说谁第一个交代谁活命,第二个交代都得死!我担心有人熬不住啊。”
“什么?”
周林深吸一口气,刚想起身,动了后背上的伤,几乎疼出眼泪来:“他哪里来的如此大胆子,还敢定所有人死罪,定是他在恐吓。”
周俊想哭:“我也知是恐吓,可那些人未必知道啊。何况这姓顾的是县男,与皇帝亲近,若他当真胡来,我们也没办法,毕竟按刑令,监守自盗,盗取军用物资,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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