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决定反击了,拱手喊道:“张府尹,顾某是不是勾结了张士诚残部可以稍后再议,眼下费强一介平民百姓,竟敢公然以官为家奴,随意下命,还妄图僭越杀人之权,想代替皇帝勾决了我的性命,你身为应天府尹,朝廷重臣,不应该坐视不管吧?”
张遇林脸色变得铁青,恨不得踢死费强!
自己迫于御史台、中书省的压力,不得不先审顾正臣,可这审讯还没进展,你先跳了进去!
费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说:“犬子不过是激愤之下一时妄言,岂能作真?”
顾正臣猛地看向费聚,厉声问:“他是一时妄言,那你呢?平凉侯,这里是应天府衙,不是你的侯府,你口口声声说不干涉审案,为何还屡屡张口?依大明律令,审案之时,若无传讯,被告近亲当回避,你为何不避,为此违背大明律令,违背皇帝意志,就是你侯爷的做派不成?”
“你,你胡说什么!”
费聚着急起来。
顾正臣看向张遇林,冷漠地说:“本官听闻朝廷正在编纂《大明律》,目前虽未成书,可毕竟是以大明《律令》为依据,怎么,身为府尹,连律令中的回避都不知情?若是如此,府尹审案判案依据何在?莫不是凭着人情往来,官官相护,趋炎附势?”
张遇林冷汗直冒。
顾正臣并不是胡说,无论是按照《律令》还是已经完成编纂,正在校对的《大明律》,确实都有回避要求。
严格来说,审讯费强,费聚是不应该出现在堂上的,除非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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