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哦,呃,顾正臣?!”
“他,他不是在句容当知县,还不是封印时候,怎地跑金陵来递状纸来了?”
张遇林正怀疑是不是有人重名,通判赵海就走了进来,急切地说:“张府尹,句容知县顾正臣状告平凉侯之子费强三宗罪,这事可如何是好?”
“你怎知道?”
张遇林有些惊讶,这状纸自己刚刚看过,你一个通判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快?
赵海也不想知道,只是顾正臣跑了一路,喊了一路,告了一路,现在多少人都知道费强这东西不是人,用不了多久,兴许小半个金陵都会知道……
张遇林听闻之后,瘫坐在椅子里,恨得牙齿咯嘣直响:“这个顾正臣,是不是和我们过不去?因为句容阴阳卷宗案,咱们落得一个治下不严、玩忽职守的罪责,挨了四十大板,官是没丢,伤刚好一点,现在顾正臣又闹出这么一出,是想要了我们的命吗?”
赵海也哭丧着脸,确实,顾正臣这不是把平凉侯府架在火上烤,而是将应天府的官员架在火上烤。
应天知府,应天府尹,说到底是正三品官,可人家费强身后是侯爷啊,侯爷是超品,是超脱在官员体系之外的爵位大佬,别说官员见了得行礼,就是连皇帝往往也得敬重三分。
张遇林感觉眼前很是黑暗,让自己审费聚的儿子,自己不敢接状纸啊,谁不知道费聚是淮西人,最要老命的是,当下胡惟庸主政中书省,掌控大权,而费聚又与胡惟庸交好,一旦得罪了费聚,那定会得罪胡惟庸,这两个人,得罪任何一个都玩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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