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账册,可不是为了清楚钱财去向,而是为了制衡那些大官。只要你们收了钱,得了好处,那就得多加照拂。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得拖着我的尸体和绳子一起死了。不想同归于尽,就不能让自己出事。
现在好了,账册不见了!
不说今晚上这笔钱支出的账没办法记在小本本里,自己还可能被人记在小本本里。最令时汝楫感觉到不安的是,账册是谁拿走的,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拿走的!
时汝楫平日里控制县衙很严,不允许任何人不经请示便知县宅,哪怕是说话送礼,也只能在二堂。县丞、主簿等人是不可能进去的,他们跟在身边多年,干不出这种事。
那会是谁?
时汝楫一点点回忆,最近县衙里来过哪些人,谁进入过知县宅。
想起来了。
吴康来过,周渊也来过,再前面一些,唐贤、张九经也来过。
唐贤、张九经不可能,他们那时候忙着处理唐琥鸡飞蛋打的事,哪里有心思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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