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观望数日,原本想要告状的林弗,最终撕碎了状纸,回到烧酒巷的大碗酒楼唉声叹气。
蹬,蹬。
木头重重敲在木板上的声音传了过来,面容憔悴的林文腋下支着长长的拐杖,随着另一只脚的配合,一点点地向前走。
“父亲,今日府衙收了状纸吗?”
林文期待地问。
林弗看着残了的长子,满是心酸:“文儿,府衙变了天,这状纸,咱不递了。”
林文脸上满是失落,不甘心地说:“顾青天这样厉害的人物也倒下了,谁还能为我们这些百姓说话,这天——难道就一直黑下去吗?”
林弗悲伤,却没有其他法子:“顾青天只是知府,可来的人是行省参政。参政发了话,谁敢不听。官官相护,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林文恼怒不已,低声骂道:“朝廷为何就看不到这里的黑暗,那么多官员,他们眼瞎了吗?”
“住口!”
林弗厉声呵斥,见没有人听到,连忙拉着林文:“你疯了,诽谤朝廷可是重罪!这样的话,以后不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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