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握了握拳头,甩袖道:“带我去!”
陈家在句容城西,一座二进院。
陈忠的尸体已经躺在了芦席之上,白布遮盖,陈忠的妻子陈氏与女儿陈静身着白衣,头缠白布,跪在一旁泣不成声。
顾正臣安抚几句,看了一眼仵作宋二,宋二上前掀开白布仔细查看一番禀告:“县尊,死者喉结上有绳索勒痕,呈紫红色,一直延伸至左右耳后,死者牙关紧闭,身上并无其他伤痕,且衣裳干净整齐,初步判断,是整理衣冠之后,自缢而亡。”
衙役杨亮取来一根绳子:“这是自缢绳索。”
宋二再次检查之后,确系为自缢。
顾正臣看着死去的陈忠,此人颇有手段,懂得利益均分,是一个能干之人,如此之人竟然自缢,多少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陈氏,陈忠为何自缢,你可知情?”
顾正臣转身看去。
陈氏悲痛不已,哽咽地:“县太爷,今日老爷在书房看书,不准人打扰,后来衙役登门时,才进入书房,不成想老爷已是……”
“带本官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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