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谷仓苦着脸,摇了摇头:“整日待在矿洞之中,若是阴,昼夜都分不清,时间也只能记个大概。不过吴三七被送进来时,他是七月二日,而我离开的日子,是十几日之后,应该是七月十三、十四日。”
顾正臣起身,抬头看向空。
刚过去十五两日,月亮又开始从圆变缺。清辉洒在山间,山下森林只有清风徐林。
偶有几声鸟鸣,点缀着夜色。
顾正臣沉思良久,看向杨谷仓:“你口中的吴三七,该不会是个五尺左右的汉子吧?”
杨谷仓有些错愕,惊讶地问:“你怎会知道?”
顾正臣手握腰间宝剑,缓缓道:“洪武四年七月十四日晚,在武城山外出现了一具尸体,尸体遍体鳞伤,头部遭遇几次重击,更有一处应是铁钎凿穿所致。是什么事,让人如此愤恨一个人,甚至不惜在杀死之后,用大石压在沟壑之内!现在想来,那具尸骨很可能是被抓住的吴三七。”
杨谷仓痛苦不已。
顾正臣安抚几句,问:“矿山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你应该还清楚吧?”
杨谷仓重重点头:“东北方向,大致七八里远,翻过大茶岭便到了。”
“大茶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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