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这事并不是当父亲的特权,在寻常人家里也不是多着急的事。像朱标,当了十几年的朱大郎,后面才有了名,叫朱标。像张居正,他爷爷梦见乌龟,就给起名字叫张白圭……
张希婉想起什么,抱着儿子到了桌案旁,抽出两本账册,对顾正臣说:“我翻看了句容织造院的账册,发现一月到三月,户部采买棉布的数量猛增,哪怕是句容织造院三班倒,也需要九月份才能供完这批货物。”
顾正臣皱了皱眉头:“刚出月子,翻看这些账册作甚,户部想买就买,只要不亏减了该给的钱钞便是。”
张希婉见顾正臣没反应过来,着急地说:“户部采买的不只是棉布,还有大量的棉衣、棉被。这显然不正常,朝廷似乎在准备什么……”
顾正臣笑道:“并没有准备什么,只不过是北方军士苦寒,皇帝怜悯,让户部多采买一些送到边疆,也好让将士穿暖和一些。”
“是吗?”
张希婉有些疑惑。
顾正臣点了点头:“这事又不是没有先例,我们在句容时,朝廷命各地折色棉布,不也是如此。”
张希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顾正臣所言确实如此,也只好放下思绪。
张和听闻让自己给孩子起名字,推脱再三之后,最终还是点了头,对顾母、顾正臣、张希婉等人说:“《大学》中言,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孩子便叫治平如何?”
顾正臣品了品,笑道:“治平。辅君治天下,开万世之太平,极好。”
顾母、张希婉自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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