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声音如斧,劈开了曾经自以为是的观点。
林唐臣难以置信,问道:“难不成你们愿意服徭役,待在家里休养生息不好吗?”
“这位官爷说笑呢。”
“可不是。”
“只要府衙管咱们吃饱饭,不给发钱,咱们也愿意干活啊。”
林唐臣皱眉:“为何?”
周厚衣笑了,对林唐臣解释道:“自然是给家里省下一个人的口粮,眼下还不是农忙时,成日待在家中,那不是吃白食?我们省一口米,孩子就能多吃一口,我们省一个月米,孩子能多两三尺布呢。”
王二柴直言:“是啊,往年府衙征徭役,可不给发粮,粮食全煮锅里了,全他娘的稀粥。可今年呢,不仅每日早上给粮,每日吃的粮还不算在其中,管饱了吃。咱们这次做工回去啊,能给家里带一袋子米回去呢,若是多干几日,说不得今年夏税的粮食都有着落了。”
林唐臣脸色苍白。
顾正臣与众人寒暄一阵后,带聂原济、林唐臣等人走至空旷处,看向林唐臣,严肃地说:“百姓都渴望过好日子,至少是一家人不挨饿,有衣穿。只要有机会省一点,挣一点,他们就愿意去做。你也知道,府衙现在堆积了很多钱粮,而这些钱粮大部分都是来自泉州府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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