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璞兰台一别,周相寻的生活可谓是翻天覆地,如今虽回了溪狄,母亲却又缠绵病榻,面对昔日好友,她只刚见面时勉强露出了个笑容,现下则面色苍白,眉眼间俱是无法掩藏的无措和沉痛,闷闷地嘱咐了一句,为她推开了殿门。
殷上点点头,说:“放心。”
她跟着宫人走进门内,殿门开阖,一股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越是往里,这种味道就越浓重,直到绕过一面八折鎏金云纹屏风,殷上才看见了躺在榻上那个孱弱的身影。
床上的女人,长眉凤眼,脸色苍白,和周相寻有五六分相像,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油尽灯枯的虚弱。
见有人进来,她微微侧眸,目光霎时如重千钧地落在她身上。
殷上盯着这颇有压力的目光行了个晚辈礼,恭敬道:“见过王后,在下亓徽殷上。”
她低头行礼,眸光凝在脚下不远处的玉砖之上,然周围却一片寂静,似乎代表了一种沉默的博弈。
良久,她才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亓徽世子,我知道你,过来吧。”
她依言靠近,跽坐在她的床头。
周畹微眯双目,看了她一眼,主动开口道:“我曾去往亓徽借兵,亓徽兵士较之溪狄强出三倍不止,可见你母亲有统领三军之才。”
“多谢您的夸赞,”殷上不卑不亢,淡声道:“能助您一臂之力,是亓徽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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