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能把持住,没骨气地拿起了筷子。
汤母边给汤婵布菜,边轻声细语对汤婵道:“……大夫说了,你这病好生将养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好了。哪怕好不了也没事,只要你还在,娘就什么都不求了……”
话里饱含着一个母亲的一腔慈爱,汤婵听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吃饭的动作都不自觉缓了下来。
她没有打断,但也没有给出回应。
汤母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陪汤婵吃完饭,又看着她用了药,扶着汤婵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快睡吧,好好睡一觉,娘亲明日再来看你。”
汤婵闭上眼睛,等汤母轻手轻脚离开,她才将一直藏着的小剪刀拿出来放在枕头边,想了想,还是拿起来塞进袖子里。
这一晚太长了些,汤婵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正午,汤婵睁眼后看着毫无变化的床帐,认命地叹气起床。
杭州府的晚春已悄悄有了暑意,暖风习习,汤婵趁着天暖,叫丫鬟准备热水沐浴。
洗好出来,汤婵将头发擦至半干,用一根发带散散拢住,披着薄衫坐到廊下,叫来一个擅长女红的丫鬟,一边询问,一边对比着记忆,在布上画着什么。
汤母走进屋里,第一眼便见到汤婵半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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