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将那片薄荷叶撕下,按在发烫的脸上,想用这点凉意压住那擂鼓似的心跳。
瞎想什么。
人家不过是顺手罢了。
她抿了抿唇,仰头,把一碗安神汤灌了下去。
药汤滑过喉咙,暖意滚进腹中,却没能压下心底那团烧起来的火。
她摊开字条。
废弃造纸坊,钱坤。
她对着灯火,就这么坐了一夜。
天边泛起鱼肚白,云知夏才抬起头。
那双熬了一夜的眼里,红丝遍布,唯独瞳仁深处,像是结了冰的寒潭。
一根手指摁在桌上的字条上,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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