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胡同,停在那座朱漆大门前。当老李和江舒兰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这座雕梁画栋的四合院时,两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青砖墁地,正房厢房,屋脊上沉默的脊兽……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们半辈子在小县城形成的认知。
老李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冰凉的墙面,又摸了摸窗棂上繁复的雕花,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沙哑:“这…这得值多少钱啊?
这一个厕所顶咱家…多少年的收入?”他试图用自己最熟悉的价值单位来衡量这院子的价值,却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江舒兰更是手足无措,看着脚下光可鉴人的地砖,几乎不敢落脚,生怕踩脏了。“小飞…这…这真是你买的?就你一个人住?”她环顾着空旷的院落,感觉像是在做梦。
“哇!哥!这院子好大!能跑马吗?”只有李萌萌毫无负担,把行李箱往地上一丢,像只撒欢的小鹿,沿着游廊就冲了出去,这边厢房瞅瞅,那边耳房瞄瞄,充满了探险的兴奋。
李毅飞看着父母拘谨又震撼的样子,心头一暖,笑着揽过母亲的肩膀:“妈,别站这儿,冷,快进屋!这就是咱家,您随便踩!”
他一手拎起父亲脚边沉重的蛇皮袋,一手又提上母亲的行李箱,“东西都放下,进屋暖和!”
李毅飞看着父母带来的那堆几乎把客厅一角淹没的“土特产”李毅飞哭笑不得,心里却热乎乎的。
这不是怕他饿死?而是父母恨不能把整个家都搬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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