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瞧瞧大家焦虑到行将痛哭的脸,村庄断然道:「维亚季奇人跑了!我们跟着他们一起跑,但我们不能在他们的地盘定居。我们先跟着他们的脚步,再去勒左夫卡(勒热夫)。」
既然有了逃亡的路线图计划,村民也就如此跑了。
这样的村庄并非个例,甚至当有的集体农庄开始集体逃亡行为,就如传染病般在整个斯摩棱斯克蔓延。
那些贵族在之前的几年时光中就没有确保西部的那些村子免遭匪徒袭击,瓦季姆的远征结果不谈,现在匪徒大军连大祭坛都破坏了,难道还要留在家园里引颈受戮?!
时间长达半年的冬季,各村庄绝无可能在自己的农田种植。直到明年的土地翻浆时期结束,燕麦与黑麦的种子才能再度洒下。
普通的集体农庄虽然是自由的,他们无出其右面临着贫穷生活。越是贫穷就越要生育,孩子有着高死亡率,唯有
大量生育对冲掉死亡。当年幼的孩子拿得起木质工具就要参与到集体劳动力,整个农庄便是如此,依靠着极为有限的金属器具与大量的木器艰难地做农业生产。
这些人很难从与瓦良格人的贸易中分一杯羹,始终过着清贫的日子,却也使得他们是一众光脚不怕穿鞋之人。本没多少财产,抛弃它们的沉默成本也就不严重。
大不了大家带着工具、粮食和有限的禽畜,拖曳着雪橇沿着冰封河道逃亡就好了。大家撤到勒左夫卡再度伐木开垦新地,生活还能继续下去。至于会陷入一段时间的贫困?大家本来就很贫困。
有第一个农庄在大规模搬运贮藏的麦子、牵走圈舍里的牛羊并公开离去,便有第二个、第三个效彷。
逃亡者越来越多,这一局面是那些坚决不可能撤离的贵族们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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