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暴戾的场面,那些观摩战况的同盟军看得脊背发凉,原本的掠夺渔获的工作也都停止了。捕鱼者、岸上布置营垒者,他们探着头看着骑兵乱杀践踏,双腿止不住地打颤,不少人干脆被吓得坐在地上。甚至有随行奉命埋灶的女人吓得昏阙。
商人哈弗勒斯看到了,一名骑兵竟砍飞了人的脑袋,又看到了有骑兵手持骑矛信步戳刺跪地求饶之人。
“真是恐怖。他们还是这样的杀人……那些人明明是……”
听到他颤抖中感慨,海格拄着木杖而来,轻拍这位商业伙伴的肩膀:“罗斯人给他们机会了,他们一定要战,落得如今的地步是命运。”
“真是命运?罗斯人如此残暴,我们和他们合作,就如同与洛基定下契约。”
“至少,我们站在罗斯人一边。”海格的心头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他面前嘟囔:“我见过罗斯的王,一个不像是恶神的年轻的男人。那个男人既然统帅了很多部族的军队,定然也欢迎我们的加入。”
“我们当如何?向咱们的同族开战(指落难的难民)?”哈弗勒斯陷入矛盾:“我其实不想如此。”
“那就观摩吧。我带来的延雪平人不想攻击银堡,你韦克舍人也如此。我也不知道那位年轻的将军想如何,现在静观其变吧。”
固然非战斗人员和韦克舍同盟军不参与战斗,他们每条船都旗帜高悬,又在河流入海口大建营地,不管怎么看都证明这有一支庞大的军队打算进行长期战斗,就显得骑兵仅仅只是大军中的一部分。
菲斯克的骑兵快速逼近城墙,此刻拥有约莫四米高、建筑材料都为松木混夯土的墙,难民想要徒手攀爬根本不可能。
那些难民有男有女甚至还抱着婴孩,他们本是饥饿的,却在生死存亡之下爆发出恐怖的只怕也是最后的强劲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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