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联络南部延雪平的信使像是始终一样,而今再去试图联络他们已经是痴人说梦。
因为港区的船只连带着港口成了焦糊废墟,只要站在堡垒的木墙上向港区眺望一下,那里尽是黑黢黢的木条木块、尽是坍塌的民宅,还有湖面上横七竖八破损的船壳。
多亏了堡垒的矮墙给所有人提供了心理庇护。
为自己的宅邸和营地布设矮墙并占丘为王,矮墙的目的并没庇护民众,恰恰是防着渔村的那些家伙。
事到如今,面对生死攸关局面的卡尔居然从敲骨吸髓者活成了民众的守卫者。
本来渔村的民众对这位军阀僭主只是恭敬其国王的功绩,生活还要继续,如果只要缴纳一些税款就能换来“狂熊”卡尔和其军事集团的保护,纳贡是可以的。只是过往十年了!这片湖区一片祥和,固然外界有些奇妙的消息,终究和韦特恩湖没关系。从来只有兄弟们向北方扩张,去啃食瑞典人的地盘,从来只有兄弟们主动发动进攻偷袭。
事到如今,民众只能将卡尔视作救世主,希望他对“十年保护费”负责,并带领民众把入侵者赶尽杀绝。
至少人们聚集了起来,男人们拿起武器,乍一看去这支庞大的军队有着毋庸置疑的兵力优势,即便经历了磨难,他们没有在陆路战斗输过,对未来还算乐观。
“狂熊”卡尔也很乐观,但没有狂妄。
清晨,他在岛上最大的建筑纠集自己的亲信部将,询问他们在堡垒街巷里的所见所闻,以及询问派去一片狼藉港区勘探的人所见所闻。
“你们去了港口,都看到什么了?可否有驳船?”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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