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脑袋无力低垂着，半个身子藏在脏兮兮的龙袍下面。
十多年沉溺酒色，铁匠时代的腱子肉变成了肉骠，小肚子微微隆起，攀援在龙椅上，像一条老迈的龙。
“鞑子又来了，这几日便要到咱西安，都说说，咋打？！”
张自成咕都都灌下口酒，浑浊的目光投向大殿上的文臣武将。
“他娘的，怎么只剩下这点人马！”
张自成都噜一声，酒醒了一半，他惊讶发现，原先好多跟自己的老兄弟，现在都没影了。
虽然只剩几十个人，大殿上如还是集市般吵吵嚷嚷。
张自成的义子，北王艾能奇破口大骂道：
艾能奇以勇勐着称，历史上与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并称“四将军”。
“饿们在西北，鞑齐在东北，风马牛不相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他刘招孙凭啥来打饿们，还要赶尽杀绝！占了延安府，又来打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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