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孙一副无所谓态度,笑呵呵道:
“正是,眼下开原粮饷匮乏,皇上发的银子快花光了,朝廷又不肯再给,四川石柱(白杆兵驻地)最有钱,浙兵也有钱,朝廷这次给他们发了二十万两开拔银,本官当然要问他们要了。”
“你……你这败家子!四个月不到,二十五万两银子都花光了?!”
“差不多花光了,铸炮、燧发枪、开矿,对了,还有请私塾先生,几十万两也不够的,哈哈。”
康应乾气的猛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胡须颤抖,摇头怒道:
“你还笑得出来!胡闹!辽沈城内遍布建奴细作,更不要说那边还有丁碧的人,你把机密给乔一琦说了,不等于给奴酋说吗?”
“刘招孙,老夫在浑江时,还觉你非池中之物,原来你和你岳父一样,都只会纸上谈兵!眼下还没开打就把军情都告知建奴,莫非你也想学那杜松不成,落得个身首分离!”
“还有!人家白杆兵浙兵千里来援,咱们好歹在开原住了小半年,你怎好意思问他们要钱粮?开罪这两支强兵,开原便真是完了!唉!老夫将身家性命都放在这里,你却如此儿戏!老夫被你害了……”
康应乾越说越气,呼吸急促,刘招孙看他气喘吁吁,眼泪都要流下来。连忙上前,轻轻拍打拍拍他后背,生怕老爷子一口气喘不过来。
刘招孙挥手让丫鬟退下,才缓缓道:
“兵不厌诈,康监军,你就不用操心了。最近你忙着屯田,也是辛苦了些,还要多多保重身体,回头我让裴大虎给你送几盒高丽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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