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傅不舍,“墨公子,要不再留一天。炼器行里,很多师傅都想当面向您致谢,孤山城里的孤儿,也都感念公子的恩德。”
墨画摇头道:“不必了,大家能一步一个脚印,过上好日子就行。”
顾师傅长叹道:“事了拂衣去,不求功与名。墨公子,当真品行高洁,令人佩服。”
墨画脸有点红。
他单纯就是怕麻烦,但顾师傅这么夸他,他也不好意思否认。
“对了,”顾师傅还想起一件事,“樊进樊典司高升了,如今已不在孤山城了,临行前,他特意叮嘱过我,让我若遇到公子,一定替他转达一下谢意。还说您是他的‘贵人’,他现在身份低微,不敢轻言报答,以后若混出个人样来了,定肝脑涂地,报墨公子知遇之恩。”
“樊典司太客气了……”墨画摇头。
樊典司帮过他,他在夏监察面前,替樊典司美言几句,也不过举手之劳。
至于将来……道廷司是名利场,事关道廷权柄。
樊典司出身不好,若想出人头地,更不知要费多少辛苦,哪里还有余力报答别人。
这些话,他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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