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画的,是五行八卦阵法,是正道阵法,但这些阵法,被我囊括在了血祭大阵之中,那他所画的,毋庸置疑,就是邪道大阵!」
「太虚门天骄,乾学阵道魁首,替我们画血祭大阵。无论他画的是什么,是不是自愿,都触犯了太虚门门规,触犯了乾学州界禁令,违背了道廷的大律,是万死难赎之罪,也是他一生都洗不去的污点—”」
「更不必说,届时血祭大阵建成,全力运转,鲜血成河,骨肉成城,魔所及,生灵涂炭,不知要死多少人。」
「这些死去的修土,灭绝的生灵,归根溯源,都会沾着他的因果,他手上的血腥,一辈子洗脱不掉。」
「正道无路,杀孽缠身,你说,」屠先生的眼中,闪烁着森严的鬼火,「这个阵法天才,他会变成什么样,他又有哪条路可走?」
上官望目光微颤。
真到了那个地步,墨画这小子被正道排挤,无路可走,只能从身到心,完全皈依大荒神主,沦为一个恐怖的魔道阵师,自此再无回头之路。
上官望看着屠先生,心底微微发寒。
屠先生接着道:「所以,我不怕他画阵法,不怕他学阵法,反而乐见其成。」
「他画的越多,学的越多,在这件事中,参与的就越多,牵扯的因果就越深,就越是难以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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