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不太明白。
俞长老掸了掸地上的灰尘,坐在了墨画的旁边,道:
“从我还是炼气起,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身边的散修也是,看着辛苦,每天忙忙碌碌的,但都赚不到什么灵石。我便时常在想,这灵石都到哪里去了呢?”
“直到我看到了钱家,他们的府邸,他们的吃穿用度,以及他们的炼器行和炼丹行……”
“钱家的炼器行中,锻铁的是散修,淬火的是散修,出力的全是散修,而他们钱家的修士,只要坐在一旁看着,没事喝喝茶,颐指气使几下,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我便时常在想,明明吃苦受累的是我们这些散修,我们却只能吃糠咽菜,他们钱家明明是一群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却也什么都不用做,每天都能吃香喝辣。”
俞长老叹了口气,“后来我到了筑基,与钱家不对付,明争暗斗,仗着脸皮厚嘴巴毒敢拼命,这才不至于吃太多亏,也渐渐明白一些道理……”
“我也想让散修的生活过得好些,也想过开几个炼器行和炼丹行,可是一没灵石,二也不会阵法,想做些事,真的是举步维艰。”
“这种日子,我过了一百多年,忍了一百多年,也急了一百多年。如今这么大的炼器行已经建成了,炼丹行也建到一半了,我反而不急了。”
“这几个月做的事,比我一百多年加起来做得还要多,我又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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