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为什么?”
“因为古代符文是一种…唉,我该怎么形容呢?”威廉·戈特弗里德皱起了眉头,突然“啪!”的拍了下巴掌:“一种过于简洁的文字!您可以把它简单的理解为符号组合,只表达和陈述含义,但缺少基本的修饰,更不用说什么语法了。”
“如果是单纯的直译,您看到的就是一堆意义不明的单词,因为古代符文本就不和我们的语言兼容,它被创造之初就不是用来交流的。”
“但秩序之环保佑,您的技术顾问是古代符文方面的专家,并且十分了解艾萨克·兰德这个自大狂的生平。”威廉·戈特弗里德继续补充道,丝毫不掩饰对某位圣人的鄙夷:
“您不是第一个尝试收集他笔记的人,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原来如此…安森微微颔首,继续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笔记:
“提问,什么是数学,以及它到底有什么用?”
“秩序之环在上,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给这帮土豆们解释基础学科的重要性了!为什么总有人希望在日常生活里运用到理论层级的知识呢;没错,数学是工具,但你会用蒸汽核心加热馅饼和烧开水吗——虽然它真的是用来烧开水的!”
“讲真,我真是越来越羡慕卡洛斯的独裁统治;如果每次有人站出来反对,抗议和质疑我的研究课题,都要耐心的为他们证明,解释和辩论的话,百年之后我大概不会以‘天才艾萨克’的称号留名青史,而是‘雄辩手艾萨克’!”
“没关系,任由他们反对去吧,我亲爱的原型机‘巴贝奇’马上就要完工,再也用不着跟他们废话了。”
“越是趋于完工,就越令我觉得最初的设计还是太保守,太幼稚;没办法,六岁时候的我对‘手工作坊’还抱有某种幻想,没有意识到分工作业与流程化才是真正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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