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赞成。”安森抬起头,和他四目对视:“但只要王室还在,保王党就不会答应妥协,您对此也无能为力不是吗?”
“……你就不觉得是因为你们的要求太过分了?”
“是又怎样,现在的保王党还有提条件的资格吗?”安森嘴角上扬:
“到目前为止,克洛维没有爆发内战,军队和民兵还没有大开杀戒,屠戮贵族的唯一原因,就是并非所有人都赞成这么做,包括我在内。”
“您别忘了,我也是个贵族,虽然和弗朗茨家族当然是天差地别;如果奥斯特利亚广场上竖起斩首台,不砍下几百几千个头颅,那些围观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于克洛维的国力,是极大的伤害。”
“相较之下只杀国王一家,已经是很仁慈,很划算的选择了。”
看着言辞凿凿的安森,路德维希突然感觉很荒谬:明明一个是负责逮捕叛徒的执政,一个是主动自首的囚犯,却像锱铢必较的小贩那样,在讨论王宫里国王陛下究竟是死是活。
可这种荒谬偏偏又无比真实;因为两个人都从心底明白,那歇斯底里的王太后,锦衣玉食的小国王,他们的生死早已不再由他们自己决定。
“你知道你刚刚那番话,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路德维希冷冷道:“你像个预言家,仿佛是已经看到了自己这么做之后,将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是预言,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