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把地上最后的血迹也擦拭干净,终于长长松了口气的次等审判官站起身,拄着“刚捡来”的手杖,满腹牢骚的朝着长巷走去。
………………
夜色渐深,彻底控制了军工厂的黑帮开始行动起来:一辆一辆的马车十分有次序的从工厂大门进入,这些空空如也的马车上都被装了满满一桶的咸鱼或是散发着浓烈味道的罐头,近乎每个从马车旁经过的黑帮打手都会忍不住捂住口鼻。
尽管恶臭难忍,但对经常需要走私的黑帮却是在躲避审查时十分必要的手段:只要打点到位,所有的关卡和卫兵都不会在这些马车前多停留哪怕一分钟。
而生活在下城区的贫民们,是不会在乎低价买到手的烟酒或者鸦片酊包装盒上,有一股散不掉的咸鱼味儿的。
克洛维和帝国的战争一边让整个外城区深陷物价飞涨,商铺倒闭,工人失业的炼狱,一边又让黑帮的生意热火朝天。
酒馆老板要多下平时两倍的私酒订单才顶得住日销,烟草和鸦片酊,有多少都能在一天之内卖光;大大小小的赌场每个晚上都热闹的像在过节;一个手脚完整的流浪汉,只要三磅重的黑面包和一杯清水就愿意替雇主杀人……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好日子’不可能长久。”
空荡荡的仓库内,“膛线”用沙哑的嗓音自言自语着:
“内城区的贵族老爷的容忍只是一时的,等到他们相互之间的争权夺利停下来,就会把眼睛盯向这边;他们都知道烟酒和赌场生意有多挣钱,掐死我们只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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