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的天色下,艾登大公维克托·艾曼努尔孤身一人穿过堑壕,面无表情的走进了一间帐篷。
几乎刚掀开门帘,浓重的血腥味、药剂味和某种腐烂的味道就混合在一起,冲击着他的眼睛和鼻腔。
饶是经历过无数次类似场面的艾登大公,也忍不住微微蹙眉,骤缩的瞳孔聚焦在帐篷内躺在病床上的身影。
他满身污渍,胸口和右臂上都有明显的枪伤,磨破的靴子底露出了已经血肉模糊的脚底板;黄绿色的脓水混杂着血浆和灰尘,从脚掌和胸口缠绕的绷带下不断的从他身体里溢出。
“怎么样?”
艾登大公抬头看向旁边手忙脚乱,穿着白色长袍和皮围裙的中年人。
“具、具体的暂时还不好判断,但……”大概是突然被问到的缘故,中年人显得有些慌张:“病人脚上和胸前的伤口已经感染,两处伤口里的铅弹都嵌在肉里,非常不好取出;而且还正在发烧,我们只能……”
“我问的不是这个!”艾登大公显得有些烦躁:
“他的身份…能确定吗?!”
“呃…可、可以!”中年人赶紧点头,慌慌张张道:“我们找到了一个他的同乡,可以确定他应该是王家军团,第二骠骑兵团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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