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战场中央,落魄不堪的勒诺拄着军旗,踉踉跄跄的向防线后的卢瑟·伊戈尔走来,低垂的头颅上挂着难以名状的“笑容”。
嗯,就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看到猎物时的那种。
他走的很慢,但每一步都像是敲击在卢瑟心头的鼓点,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拦住他,你们这帮渣滓都听到没有?!拦住他!这是命令,命令!我以劳伦斯·伊戈尔的名义,以我父亲的名义命令你们,拦住他们!”
凄厉的尖叫声仍在继续,周围的帝国线列兵不断的试图填补被撕开的缺口,但在瀚土军团癫狂而又悍不畏死的冲击下,缺口仍在不断被突破,被扩大,宛如冲垮堤坝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举着军旗的勒诺甚至已经不用战斗,周围癫狂的瀚土战士们已经替他挡下了所有攻击…明明周围到处都在战斗,在厮杀,但他却能像闲庭漫步般,穿过被层层防线阻挡的街垒。
暗红色的视野中,他看到自己的“猎物”满脸惊恐的捡起地上的手枪,用了足足十几秒才将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用尽全身的力量扣下扳机。
“砰!”
枪响的瞬间,勒诺一脚踹在了卢瑟胸口,铅弹贴着头皮飞了出去,在勒诺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狰狞无比的血痕。
面无血色的卢瑟倒在地上,单片眼镜在血水中摔成了碎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挥刀而立的艺术家变成了落魄到极点的落水狗,无计可施的瘫成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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