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能确定自己说出去的这些矿业专列确实从他身边开了出去,成功地撞到了圣血天使们的身上。证据就是,在他的话音落下去之后,就立即有一两个脚步声轰隆隆地靠近到他的身边,顺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
“别这样,表亲。”实在爬不起来的赛维塔只能选择示弱,“你现在要是把我翻过来,我毫不怀疑我的脑浆就会全都从鼻子里流出来了。”
“我还没问,这个午夜领主为什么光明正大地躺在这儿?”圣血祭司的声音说。
“就算我是夜行性动物,也应该享有在不碍事的地方晒太阳的权利吧?”赛维塔自己这么争辩,但没人理他。
“公平地说,他现在有资格躺在这儿。”那个过于多愁善感了一点的圣血天使的声音做出了回应。在这个距离里,赛维塔总算认出来了:这是夏拉西·魔灾出现的时候正在现场并且侥幸活下来了的那一个。
“在我们面对那个孽物的时候,是他抗住了绝大部分的攻击。”这位圣血天使说了两句公道话,但也只有两句,“虽然他没有出现的话,我和带出来的血奴们现在肯定已经全灭了,但他出现的时机和位置都太巧了,令我实在怀疑他与这次事件本身有什么关联。”
“谢谢你,表亲,我也爱你。”赛维塔阴阳怪气道,“如果你在之前的战斗里起了哪怕一丁点正面作用,我们之间的战友情分肯定会增加到惊人的一毫克那么多的。”
真正“与这次事件本身有什么关联”的那一位现在躺在手术室里。考虑到“惹谁都不能惹医神”这条风暴边界号上的潜规则,赛维塔只得遗憾地放弃祸水东引的计划。
他身上的甲胄叽叽咕咕地在响。赛维塔此前从没意识到动力甲细小的运作声竟然也这么恼人,但这也让他在没法偏头的前提下意识到,有什么人在调取他的身份识别码。他现在可不怕这个,甚至还“嘿嘿”地笑了两声,直到不知哪位圣血天使发出了嫌弃的一声“啧”。
王座厅直属圣人的铁板可不是那么好踢的,赛维塔背靠着这棵树乘凉乘得非常愉快。
“我们该拿他怎么办?”某个圣血天使问。这个问题令赛维塔感受到了少许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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