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撒留·考尔是一个很纯粹的科学家。意思是,在他将构想付诸于行动之前,除了‘我能做到些什么’之外,他不会想太多其他无关的——比如伦理道德。”藤丸立香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其中的意义依然非常明确,“然而,就像‘选择’也可以不意味着很多东西一样,‘基因’也不会彻底框定你的人生。
“你们受到的教育或许令你们很难与这个事实和解,但我在此依然要提供另一个视角: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凤凰之子战团不行,所罗门·德米特里也不行。可除此之外的事情呢?你们依然可以选择自己要相信什么,坚守什么,为了什么而浴血,为了什么而死亡。你们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被强加了本不应属于你们的耻辱,你当然可以带着你的战团就这样委顿下去,让‘凤凰之子’连同当中所有兄弟的名字一并消失在历史记录当中。然而,你们依然可以选择用行动证明并洗刷掉它——要知道,肮脏的淤泥里也会开出莲花。
“奥拉达·图恩。”藤丸立香以本次谈话中最为郑重的态度,问出了这一句话,“你选择怎么定义你自己的名字?你将要如何引领你战团的名字?”
战团长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他那几乎完全被铁与血、战斗与牺牲填满的人生阅历来讲,实在太复杂了。他在此前的人生当中从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自然也无法在听到这个问句之后立刻做出判断。
但他开了口。
——
“那根本不算是个回答!”桑托忿忿地说。
几乎是刚离开凤凰之子临时战团驻地,走到连大门口站岗巡逻的原铸战士都无法听到的范围之外时,钢铁之手一连长就迫不及待地对藤丸立香当面发起了弹劾:“‘我不知道,但我会去找’算是怎么个意思??火炮都要发射了才想起来检查弹药引信炮管状态??所罗门的手枪就这么落在这种人手里了?”
“我知道你作为美杜莎人肯定很不满意,但别对他们太苛刻,桑托连长。”坐在代步小车后座上的藤丸立香有点蔫巴巴的,应该确实是累了,“谁也没法生而知之啊。至少现在,他们知道问题在哪、该往哪个方向努力了。对阿库尔多纳和德米特里一万年后的小弟弟有一点信心吧。”
“所罗门要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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