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侯面色悲戚:“是啊,这就是战争,但我想要的战争,从来不是这样啊……”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书册,轻轻放在案上:“初读三国,怒吕蒙白衣渡江,为千古所不耻。想不到,峰回路转,故事变为现实,终究要落在我陆轻侯身上。”
张仪看着他:“你可以不接。”
陆轻侯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不接?我有的选么?从水淹万民,我这个外来人就成了夏国百姓眼中的毒客,不接,夏王就该降罪了吧,我该什么罪?凌迟还是车裂?”
张仪目光平静:“至少可以落个清名。”
“清名?”陆轻侯长叹:“我死后,你们不会发丧,这件事依然会落在我身上,战争结束,我才会所谓的畏罪自裁,对吧?”
张仪哦了声:“听你这么说,好像躲不开啊。”
“张仪,你从来没计划让我躲开不是?你知道,我会接下来,因为我不能坐视百姓涂炭,才会尽力与秦军谈判,逼他们放下骊山战器,公平一战,而这公平一战,只有我来指挥,才有可能取胜。所以,你只是给了我一个筹码,获取公平一战的筹码而已,百姓还是可能保住的。但你也不敢保将在外君命是否有所不受,而万一高起不为所动,这口杀平民之锅,就要我来背负。”
张仪眼底也流露出一丝悲哀:“大夏一万万百姓,孰轻孰重。”
“人命,从来不能如此衡量!”陆轻侯面色有些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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