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连呼吸都屏住,气氛无比沉静中,却忽然听得那位镇国隐相轻笑了一声。
“张仪,你今天是不是没睡醒啊?衣服穿的不合适也就算了,说话也有点迷糊。要不,你先回去沐浴更衣,清醒一下再来?”
这话比较尖锐,但却是个尖锐的缓和剂,若张仪知趣,就该借机哈哈一笑,就此告辞作罢。
但张仪显然没有那么好对付:“国相此言差矣,张某国家战乱,整日顶盔掼甲,夜不能寐,如今千里迢迢赶来面君,只是来不及换罢了。至于张某说话迷糊……不知是那句?”
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说拜见镇国隐相那句,可张仪一共就说了这两句话啊。
江凡却冷笑一声:“外臣。”
众人猛地一愣,下一刻都反应过来。
张仪的确不该自称外臣,夏王说到底还没跟皇庭翻脸,那么就还是大周册封的夏王,你最多能称下臣,而不能说外臣。
江凡忽然一肃容:“张仪,你顶盔掼甲朝拜新皇,还自称外臣,弄得我很心慌啊,莫不是夏国……有啥想法?”
张仪眉毛稍微动了下,他似乎是疏忽了,最早他因为父亲愤然离开皇庭,早就不再自视为大周臣子,而二次出世以后直接入夏,对许多礼仪称呼有些忽视。正是这心理和习惯双重作用,让他被江凡抓住个细微却尖锐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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