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刻的缺角终于跟金箔书册的缺口对齐时,“咔嗒”一声轻响,像两块拼图终于合在了一起,原本模糊的纹路瞬间变得完整——一幅秦陵地宫的风水图,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图的中央是座九层的塔,塔的每一层都刻着不同的符号,第一层是“水”字,第二层是“火”字,一直到第九层的“土”字,塔尖对着图的正上方,旁边写着个“中”字;塔的四周是波浪状的纹路,纹路里还刻着细小的箭头,顺着箭头的方向能看出是水流的走向,陈老说这是“水银江海”,箭头指的是水银流动的安全路线;图的边缘刻着几行细如蚊足的篆字,最显眼的一行是“不死药在中宫,需灰玉鼠为引,金箔书册为载,五行灵物为匙”,字体是暗红色的,像是用朱砂混了地脉血写的,在光下透着点暗沉的光,看着就有些年头了。
“我的娘哎!真对上了!这塔就是黄泉倒影塔?听着咋这么瘆人呢。”李啸冲忍不住喊出声,左手拍了下大腿,差点把怀里的土豆掉在地上,赶紧用手接住,“那水银江海是不是跟《史记》里写的一样,能淹死人?俺可不会水,到时候咋过去?”
“这黄泉倒影塔比你想的还凶险。”陈老的声音都发颤,指着石刻上的塔,“《括地志》残篇里写着,这塔是‘地脉之眼’,每层都对应着五行,第一层的水银能顺着地脉流进塔内,要是走错了层数,塔壁会渗出毒水,沾着就烂;第二层的火脉会烧起来,把人烤成炭;往上还有流沙、毒烟、石碾子,最顶层的中宫,据说还有守宫的青铜兽,是用秦代的青铜铸的,跟真兽一样能跑能咬,当年杨琏真珈的手下,就有不少死在青铜兽嘴里。”他又指着塔旁边的波浪状纹路,“这水银江海比普通的江河还厉害,水银有剧毒,还重,要是掉进去,连浮都浮不起来,直接沉底,骨头都剩不下。”
张啸北凑得近,指着石刻上的“灰玉鼠为引”几个字,又看了看姜啸虎:“虎子,你怀里不就有只灰玉老鼠吗?是不是就是这个‘引’?”
姜啸虎心里“咯噔”一下,像被啥东西撞了胸口,赶紧把怀里的黑色绸布包掏出来,打开布包——里面的灰玉老鼠巴掌大小,玉质是淡淡的灰白色,像蒙了层薄霜,摸起来温温的,不像是石头,反而像有体温似的,老鼠的眼睛是用红宝石镶嵌的,透着点亮,看着活灵活现,肚子上刻着道细缝,里面像是藏着东西,祖父当年试过用刀撬,没撬开,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现在凑近了看,还能看到缝里刻着极小的字,得用灯照才能看清。
“就是这个!”姜啸虎把灰玉老鼠放在白布上,指尖摸着老鼠的背,“俺祖父当年从井下拿回来的,现在才明白,是引着进地宫的路用的。”他讲起父亲讲的祖父的经历。
“穿古装的小孩?”索菲亚听到这儿,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黄金蜘蛛教的文献里提过这个!”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膝盖,像是在回忆在沙俄基地的日子,“那文献是用梵文写的,藏在基地实验室的铁盒子里,旁边还放着几个金色的蜘蛛标本,我当年趁看守不注意偷偷翻了几页。文献里说,秦陵的守墓人里有个‘井下仙童’,不是普通的守墓人,是‘灵种的初代共生体’——他从秦代就活着,靠地脉之气和灵种维持生命,住在深井里,专门守着地宫的秘密,能感知五行灵物的气息。”
“啥?初代共生体?从秦代活到现在?那不得活了两千年?比老妖精还能活!这也太邪乎了!”李啸冲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左手拿着的土豆“啪嗒”掉在鹿皮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他赶紧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他吃啥活这么久?总不能喝风吧?”
“文献里说他不用吃东西,靠地脉之气就能活,也不会老,除非灵种被破坏。”索菲亚补充道,语气很肯定,“他的职责就是守护灵种和地宫秘密。文献里写着,几十年前,黄金蜘蛛教的人四处找过深井,但没有成功。”
姜啸虎心里一震,这才彻底明白——祖父的经历不是瞎编的,金箔书册和灰玉老鼠也不是普通的玩意儿,而是打开秦陵地宫的关键,现在就差集齐五行灵物了。他摸了摸怀里的赤焰珠(用寒玉盒装着,还透着点凉),又看了看石刻上的“五行灵物为匙”,心里慢慢有了数:“咱现在有火灵物赤焰珠、水灵物玄冰髓,还缺金、木、土三种。得赶紧回察哈尔,审森川,问清楚剩下的灵物在哪,还有黄金蜘蛛教的据点,不能让他们先找着灵物。”
“对!还得问问森川。”张啸北附和道,他把灰玉老鼠小心地放回绸布包,递给姜啸虎,“这老鼠得好好收着,别丢了,要是丢了,咱连地宫的门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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