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希礼咬着折耳根烤冷面:“作为‘希礼’,我只能忍让霸凌与歧视,被打断了腿也无法反抗。只有作为‘希礼姐姐’,我才能从苦难中站起来,向压迫者发起反击。”
“这样不会很割裂吗?”苏明安说:“你难道不恨吗?”
希礼咬了一口铜锣烧,露出半截豆沙陷:“……恨是什么?我不恨,我只是按照人设做事。这是‘种子’的生存法则。我可以是‘被收养霸凌的魔族少女’,可以是‘觉醒凛族身份的复仇者’,但唯独不能是我自己。”
她的手抚至胸口:
“因为‘种子’是没有颜色也没有形状的。”
“我什么都不是,也无法成为任何人。”
湖边下雨了。
湖面凹陷着雨坑,像一匹匹被戳穿的绸缎。
苏明安本想创造出一把伞,却忽然察觉头顶一空。他抬头,望见了满眼洁白。
——一条巨大的、柔软的、雪白的尾巴。
空落落的轮椅滑到一旁,一只盘坐在地的巨大白狐,俯首望着他。尾巴护在他头上,为他遮住了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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