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辈子活得谨慎,对谁都谨小慎微、低三下四。只有别人打他的份,没有他还手的份。就连被菜市场小贩缺斤少两,和小贩杠上了,第一个退缩的也是他。
但他却冲了上来,毫不犹豫地,对着这群学生一阵狂殴。
“我让你欺负我儿子——我让你欺负我儿子!!!”他像一头受伤的野狼,不顾一切地拳打这些学生,不顾自己被棍棒打了多少下。
年轻力壮的学生立刻去推他,他摔了个屁股墩,手上仍然在疯狂地扔草编玩具。
“他奶奶的,快走!这是个疯子!”为首的学生被打了一拳,吐了一口唾沫:
“快走,走……”
“他不是个孤儿吗?每次家长会都没人来,居然有爸爸……”
巷口的灯光闪烁,今夜是朦胧的月。
青石板积着水,赵卓忠大口大口地喘气,直到目送这群学生跑远,他才收回虚浮的目光,汗滴顺着额头往下落。
手里,攥着一个变形的草编玩具。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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