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嘛?”
“他怎么自己冲进湖里去了,他胸口那么大贯穿伤,找死吗……”
少年昂着头,望着苍穹上的蓝色满月——
他漠然地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累累伤口,仿佛看不到不断流血的是自己。
月色中,他与狂风擦肩而过,他开始想象自己是一只白鸟或是一朵蓝色的玫瑰花,轻易就能掠过湖面,向自由高飞而去。
他是缺乏母爱之人——原来,他与世界本就缺乏脐带,才需要责任与传火的重负将他和命运牢牢捆绑在一起。
这一刻他甚至在想,如果能多活几天,他也许还能把奶奶下一期的药买回来。也许还能亲手惩戒那些制造美术教室的人。
传火者们曾经共同承载着同一份火热,同一份烧灼。承担同一份后果——最后,他们热烈的燃烧,泯没于灰烬。
他想,他的血依然滚烫,才不是这个世界杀死了他,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他才没输。
“这是我的最后一场战斗,在稻亚城。”苏文笙对着空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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