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安注视着他。
“——因此,他们将用他们的愚昧以付诸实践,来拯救这即将倾覆的城邦。”斯诺说:“不可一世的黎明系统,要在他们的手下烟消云散,城邦的旧时统治者,应该死于为民先驱者的手中,以开启新的盛世和纪元。”
“可他们连自己的愚蠢都无法战胜。”苏明安淡道。
“正是如此。”斯诺微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就像当今的情况一样……人们丧失了原有的智慧和理性,融入了城邦的集体统治之中——这使天性自由者感到不满。”
苏明安没想到斯诺是来和他聊哲学的:“莫利特·斯诺,你还没回答我酒里的是什么。”
他原本只是在诈斯诺,他看不出酒里有没有毒。结果,这样一诈,还真诈出来了,酒还真有问题。
斯诺偏过头,再度无视了他的问话:
“城主,哲学是一项很好的东西……它令智慧者更聪慧,令思考者更广博,但绝大多数的人并不懂哲学,填饱肚子和空乏低俗的娱乐活动,已经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稳定而高收入的工作,美味而足够的牛肉和鹅肝,一位貌美可心的爱人,就足以让他们抛弃那些‘没用’的思想。
亚撒·阿克托……城主。”
斯诺咬着字句,身形后倾,手指交叉叠于桌面:“……是时候放下您愚蠢的乌托邦理念了,人们看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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