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着急,等白宗盛找不到融资的事,便会找她。
她话锋再次一转,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不过,说到造成这个窟窿的罪魁祸首,我这边倒是查到了一点端倪。白宝禄,这个人,难辞其咎。”
“白宝禄?!”白宗盛猛地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就他?那个整天戴着副破眼镜、说话唯唯诺诺的白宝禄?他有这个胆子?有这本事?能从集团眼皮子底下搞走这么多钱?小凤,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可靠吗?别是被人误导了吧!”
白小凤斩钉截铁:“我的信息来源,绝对可靠。至于白宝禄有没有这个本事……”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在这个窟窿爆出来之前,您能相信有人敢在白家身上动这么大一块肉吗?可它偏偏就发生了!而且就在您眼皮底下!事到如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查一查他,总不会有错。”
白小凤最后那句话像根针,狠狠扎在白宗盛的心上。是啊,百亿窟窿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脸色变幻不定,最终颓然挥了挥手:“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白小凤优雅起身,离开前留下一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时间,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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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凤刚离开不久,白宝禄就被叫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白宗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同辈的族弟。白宝禄依旧戴着那副标志性的深茶色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说是要遮挡严重的白内障畏光。这副眼镜,此刻在白宗盛看来,却像是一层精心打造的面具,隔绝了所有窥探其内心真实想法的可能。他惯用的察言观色、通过眼神判断真伪的手段,在白宝禄面前彻底失效。
“宝禄,坐。”白宗盛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却暗藏锋芒,“最近集团的情况,你也清楚。有人举报,说你和集团这次的资金问题有关,怀疑你……转移了资产。”他紧盯着白宝禄墨镜后的模糊轮廓,试图捕捉一丝异样,“念在大家都是白家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想办法把窟窿填上,把挪走的钱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白宝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宗盛哥!冤枉啊!天大的冤枉!”他声音拔高,带着被侮辱的愤慨,“我对集团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吃里扒外、断送家族根基的事?这纯属污蔑!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往我身上泼脏水?”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语气委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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