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天的惨叫戛然而止,瞳孔中翻涌的墨色迅速退潮,露出眼底深处的清明与剧痛。
他抬头望向空中如同神明一般的词宋,仿佛刚从漫长的噩梦中惊醒,喉间发出含混的呢喃:“词,词宋?朕,朕做了什么?”
词宋俯视下方狼狈模样的赢天,眼中没有一丝一毫怜悯之意,“赢天,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来此?”
赢天听罢,并没有立刻回应,就见他颤抖着伸手去摸腰间空荡荡的玉佩挂绳,指尖在衣料上反复摩挲,仿佛还能触碰到那枚沾染墨知鲜血的墨玉麒麟佩。
喉结滚动数次,他终于抬起头,瞳孔里映着词宋踏剑而立的剪影,像被阳光晒化的冰锥般碎成光斑:“为墨知……为墨家满门的血,来取我的命。”
“赢天,我不太理解,为何你这样一个骄傲的人,会为了一件帝兵,背信弃义。”
词宋质问道。
良久之后,赢天喉咙发出沙哑声音,“不为别的,只为,长生。”
“长生?你现在,也不过三十岁吧?”
词宋眼神冰冷,说难剑微微颤动,剑鞘上方黑金纹路闪烁着红光,映照着赢天狼狈的模样。
赢天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手指用力抠进地面,指节泛白,原本金色的血液此时已变得污浊不堪。
“三十岁又如何?你可知道仙庭使者降临的那一天,他们其中一人仅一招便将词将军重伤,朕的大梁文人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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