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抬手抓住什么,却发现指尖的文气残片不再溃散,反而在幽光里凝成细小的篆字,绕着他的手腕转了三圈,最后贴在胸口的伤口上,化作层半透明的膜。
那膜竟在吸噬他咳出的黑血,每吸一口,膜上就浮出一道《论语》的残句,像是在以才气为线,缝合他崩裂的丹田。
意识沉入黑暗前,他听见耳边传来书页翻动的轻响,那声音很旧,带着陈年竹简特有的干燥气息,冉秋猛地呛出一口血,耳畔炸开的雷鸣突然碎成桃花坠地的轻响。
指尖陷入的触感湿润绵软,睁开眼时,几瓣桃花正从睫毛滑落。
他下意识捂住左胸,刚才还在时空乱流里开合的伤口,如今竟完美地愈合如初。
溪水漫过脚踝的凉意惊得他翻身坐起。
两岸垂落的桃枝上凝着露珠,每滴水珠里都映着他的脸颊,被穿过枝桠的日光灼成缕缕青烟。
远处茅草屋檐下垂着的竹简风铃随风摇晃,发出的却是晨钟的嗡鸣。
"这是...咳!"喉间翻涌的墨香骤然被桃蕊清香冲散。
他低头盯着掌心飘落的花瓣,那抹粉红竟在触到掌纹的刹那洇成墨色,转瞬又消散不见。
丹田处空荡荡的疼,但却是完好无损,可每道裂纹里都游动着先前从未见过的墨色流光,像蛰伏着万千未写完的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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