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妨碍林年还在很自然地去压榨犬山贺的极限。
这不是对于犬山贺自不量力的挑衅和嘲弄,而是林年当真在以一个“前辈”的姿态去提携,去指导犬山贺在刹那上的造诣。
毕竟这个世界上已经少有人能像是大人帮助小孩子摸高一样,抬起右手鼓励对方尽可能地踮起脚尖挑战极限,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林年,且林年也不担心犬山贺若是真的突破了那个不可能的屏障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路明非捏了捏鼻梁,不想再看了,越看越觉得林年这家伙根本就是离谱的结合体。
在犬山贺提出这个游戏的开始,估计林年就知道这个老人是冲他来的。但这两人之间有着路明非不知道的原因,让林年看明白了却依旧愿意陪这个老人进行完这个游戏,放任让对方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路明非退出了刹那,也解除了月蚀。他很难想象如果自己是犬山贺,在抬头发现对面同样是神速系言灵的使用者甚至到最后领域都没张开到底该是个什么表情。
在路明非结束刹那之后不到数秒,另一个领域也解除了,那是犬山贺的领域。
九阶刹那解除了,理所当然的,即使他站上了这个巅峰,却也不意味着他可以长时间地承受那登顶的严寒,九阶刹那带来的巨量新陈代谢不是那枯槁的老人躯体能长时间承受的。
犬山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而林年出手的速度也配合着慢了下来,直到节奏慢到那首民谣可以再度被唱起,三味弦可以再度跟上节拍。
滚烫火红的金属托盘被放在了原地,犬山贺缓缓收手,他的掌心赤红一片,那是被摩擦起高温的托盘烫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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