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应答如流,回答得利索,应该是害怕林年误会什么——总不能是怀恨在心在密道里专门敲林年闷棍。
“.没事吧?”林年默然了几秒,看向路明非喉咙上被自己掐出的红印子低声关心道。
“小问题,这才哪儿到哪儿。”路明非下意识赶紧说道。
的确,这才哪儿到哪儿,比起来卡塞尔学院那段时间,出任务就差点挂逼,掐掐喉咙连窒息py都算不上。
但很快他就发现对面的林年沉默了,猛然意识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自己这么说不就像是在暗讽当时在北亰尼伯龙根的那一幕么,的确,比起自己发疯被林年一拳打断脊椎瘫痪在地上,只是掐掐脖子当然不算什么.操,说话不过脑子,又说错话了。
路明非一万个后悔,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站在原地讷讷无语地摸着后脑勺。
林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摇头没多想了,随手把文件丢给了路明非,“把文件带回去交差吧,人是你抓到的。”
“没,我就敲了个闷棍不是伱把人赶出来的吗?”路明非接过文件像是拿了什么烫手的山芋,有些口干舌燥。
他很想像是以前一样说都几把哥们儿,咱俩谁跟谁啊,还有什么抢功劳的说法吗?但现在有些往常随口说出的话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兄弟,倒也没见过能互相捅心窝子的兄弟,在尼伯龙根里,他可是差点杀了林年。
在回到卡塞尔学院后他天天做噩梦,每天晚上洗手的时候都忍不住反复地洗,总觉得手里上全是血污,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陌生,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人,透过镜子对着表情呆板木讷的自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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