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不一定能治好,不如就在家治——这是他的原话,他不愿意去其他地方住院,说白了就是担心我一个人管理不好他的公司。”苏晓嫱说,“我和我妈劝了他无数次,他就是不愿意换医院,所以只能花钱请别的医院有经验的专家教授来进行会诊。”
“如果真的是中期的话,说不定还有得治。”林年踩着油门,在高速路上超过一辆又一辆几乎相对静止的车()
辆,冲出区间测速给交通局留下了一个眼睛都得瞪到落下来的数字。
“你不用安慰我了,癌细胞已经扩散了,这是医生告诉我的原话,接下来大概率只能通过手术和化疗来延长生命。”苏晓嫱说。
她的语气很平缓,强装的平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她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任何软弱的一面。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该和这个“陌生人”讨论这些家事,也许是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疾驰的车辆上狭窄和密闭的空间给予了她想要悄悄倾诉的理由和环境,才会愿意说这么多东西。
“也不一定没救。”林年说,“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早就做好准备了。”苏晓嫱以同样平淡的语气说,“治不好就治不好,能多活一段时间算一段时间咯。我老爸也不是什么悲观的人,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症还不是每天乐呵呵地在医院里陪那些老头下象棋,下高兴了还许诺等人家出院了送人家一辆大奔什么的。”
“那些乐观是装给你看的。”林年说,“没人知道自己要死了还能乐呵呵地过每一天。”
按照正常的医疗技术,如果是胰腺癌早期,及时发现后切除治愈的概率高达90%,这也是他那边的苏伯父幸运的点。但在这边,一旦拖延到了中晚期,那么接下来就不再有治愈率,而是5年内的生存率了,甚至还只有可怜的15%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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