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恺撒一起坐在那张拔步床上去,虽然床大到能把616寝室那些货一起搬上去都不嫌挤,但好歹那是一位漂亮女人的闺房香床,男人坐上去是要坏人家清白的,放古代多少得被浸猪笼——还是女方被浸。
再而言之,恺撒就算脸大到能开口问对方能不能坐一坐,那双灼红的瞳眸就已经帮对方回答了他——那眼神像极了自由一日那一天,诺诺一枪爆掉了林年他姐姐,林年回头看向塔楼时候的样子。
忽然就有点牙疼了起来。
“所以,我刚才提到.”
恺撒正准备重新把天聊起来,不浪费时间的时候,床榻上的女人立刻就抬起了食指,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凯撒闭嘴噤声。
恺撒偏了一下头也没接着说下去了,就看着女人重新拿起了那袋子水烟,在漠然沉思的状态中几次放到嘴边都放下了,干脆忽然地丢开了水烟,从拔步床的窗口扔了出去砸在了墙壁上落进了那口青花九龙纹的大缸里。
也不知道该说心疼大缸还是心疼水烟袋,女人就拉开了梳妆柜,从里面拉出了一根和田玉材质的烟袋,相当的细长,用料很足,绿中带着血胭脂一样的红,她相当粗暴地往烟袋里塞烟草,也没管什么“上紧下松”的填法,她现在已经烦躁到需要用一点过往的手段来缓解压力了。
恺撒注意到女人塞烟草的手有些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身体自发的状况,就像是剧烈运动后的手足抖动——可对方一直躺在床上哪儿运动过?也就是刚才下床走了几步,总不能这样就能让对方累成这样。
女人塞好烟草却找不到火,拔步床很大,东西也很杂,白色纱幕揭开后,恺撒也见到了那张床上其实有些乱,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都卷在绫罗绸缎的角落褶皱里,像是发髻、牛角骨、眼线笔什么的,甚至还能看到没吃完用夹子封着的薯片袋子和少了一只的蓝牙耳机。
生活相当不规矩。
恺撒表示见怪不怪,诺诺的房间有些时候比这更乱,他见过不少女人的闺房,眼下这个在那些房间里混乱的程度要排倒数,算得上是整洁有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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