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看向她。
“就和师兄一样啊,我现在什么都做不到,我现在只负责照顾师兄,然后一切就交给命运了。”夏弥望着漆黑无月的天空耸肩说,“林年师兄和路明非师兄都在尼伯龙根里拼杀着,战局应该很焦灼,谁又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一战到底,结束一切呢?”
她说,“如果有着一个剧本,那我们两个现在大概就是剧本外的人,做什么都没法干扰着剧本的上演,只有到最后演出结束的时候,才能就结局的不同选择起身喝彩鼓掌,亦或者伤心欲绝地抹着眼泪肝肠寸断。”
“所以。”楚子航说。
“所以,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干脆什么都不做。”夏弥看着楚子航笑了笑,高深莫测地说道,“局外人就安静看戏好了,等到演出结束,我们再说其他的事情,怎么样?”
楚子航望着她,安静了很久,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好。”
这是一个承诺,没有人知道这个承诺究竟承诺了什么,但无论是楚子航还是夏弥,都愿意遵守这个承诺。
他按在泥土间刀鞘上的手指轻微松开了。
夏弥微笑着想对楚子航说什么,但这一个瞬间,她却忽然毫无征兆地抬头,扫了一眼远方深邃的漆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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