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急也是急不来的。」林年说。
这是他无数次的经历得到的经验,在以前他或许就现在的情况会暴怒得无以复加,只想着打爆整个世界。但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种狂躁不安的自己,正是那个家伙想看到的。
与其愤怒,不如在做完所有能做的事情后,一边冷静地等待时机成熟,一边寻找更多的破局方法。
在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后,苏晓嫱头都不回地向后伸手,「打火机还我。」
「这里是医院。」
「让他们来罚我的款。」
「他们现在正在说你爸没救了,生存期最多还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一边想稳住你多让你投资一些医疗经费,另一边又不知道怎么在这个严峻事实的情况下让你心甘情愿地多掏一点钱进行些收效甚微的治疗。」林年转头看向会议室大门那边的方向,没有要把打火机还给那只伸过来的手的意思,「你准备怎么做?」
「能治疗就治疗...不能治疗就转院,说什么专家教授,一群庸医,之前才信誓旦旦跟我说我爸的情况应该是早期,现在忽然就说扩散恶化了...」苏晓嫱面无表情地说。
林年安静了一会儿,走上前坐在她的身旁,划燃了打火机递向她,火苗隔在两人中间被风吹动着微微摇晃。
苏晓嫱沉默了片刻,重新咬住那根细烟凑到火苗前引燃,可还没轻轻吸一口,她口中的香烟就被捻走了,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孩抢了自己的烟,轻轻抽了一口吐出薄荷味的白色烟雾,顺手还熄灭了火苗把打火机塞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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