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in,两千九百万。”荷官说。就像念出皇帝的圣旨,那短短几个单词堆砌着如金色洪流般的恐怖财富。
“你这是在挑衅我。”茹科夫斯基骤然扭头,看着身边的邵南音面无表情地说。
他用的是陈述句,因为他所说的的确就是不争的事实。
正常来说林年allin不过八十万,邵南音随便丢八十万就能跟注,然后茹科夫斯基继续跟注八十万就到了开牌比大小结果的时候了。
但现在邵南音莫名其妙地进行了一手加注,而这个加注的筹码输了也充满恶意——只针对她的下家茹科夫斯基的恶意,因为两千九百万正好是这个俄国天然气大亨现在桌面上所有的筹码。
“你可以不跟。”邵南音偏头看着这个俄国大亨微笑说,“就跟道尔·布朗先生说的一样,我喜欢给新人面子。”
“这和你挑衅我有关系么?”茹科夫斯基没有听得懂邵南音这句话的含义,台面上也没人能听懂,只有林年默然地等待着开牌。
“没关系,不跟就弃牌,别耽搁时间。”邵南音说。
说罢后她停顿了一下,又用俄语吐出了一个单词。这个单词一出口,茹科夫斯基的额角就绷起了一抹青筋。
现场能听懂俄语的人不多,但林年恰好算一个,他漠然地用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没有去看茹科夫斯基的反应,但想必被一个女孩冷澹地骂“孬种”,是个俄国男人都不会好脾气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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