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左手抓住的那把马卡洛夫手枪枪口还在冒烟,不难猜出刚才的爆炸就是它造成的。
和木屋那一次惊雷般的枪击如出一辙,明明只是小口径的手枪却能打出航炮似的动静,让人不经迟疑那弹匣里塞的是不是微缩导弹...可如果苏联真的能做到这种水平,冷战就不会是红色帝国败北为结局了。
“真是...可怕。”安德烈的声音沉闷而冷厉,因为他真的在死亡的档口前徘徊了一圈。
或者说他本该真的已经死了,但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他活了下来,并且抓住小女孩验尸的时机进行了反击。
但战斗还没结束。
在安德烈沉下的视线中,地上的小女孩也缓缓地爬了起来,漆黑的鳞片在断臂的肩膀上蠕动着,汩汩的鲜血势头渐渐微弱了起来直到止血,以他的视线可以看出那断臂口的烂肉居然像是豆芽一样在蠕动疯涨,不断缠绕着暴露出的苍白骨骼。
这还是人吗?
毫不犹豫的,他抬起了手中的马卡洛夫手枪对准数十米外针叶树枝头挂着的断臂开枪了。
航炮般的爆炸再度响起,整个雪地地面的积雪都震动了一瞬,高空中散落了血红带肉与骨的雨水哗哗落下,安德烈中校和小女孩都沐浴在着血雨中,任由糜烂的血肉砸在肩头,刮过脸颊,黏在发丝...
骨匕旋转着落下,正好插在了小女孩的脚边,她的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但那双熔岩的黄金瞳却没有黯淡半分,依旧冷而恐怖地盯着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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